赫鸠

梦想驯龙

【鬼灭同人】伴鬼谈(1)

  

原女!bg!大量私设!男主不知道啥时候上线!

谨慎食用。

又被锁文了(┯_┯)太卑微了。评论也被锁了,零体验……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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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今村安寿的母亲生下她来的时候满心庆幸:她在模样上更像她的父亲,至少达到了日后做人的基本条件。


  

  有了先天条件,后天的锻炼也不能落下。无奈安寿的母亲做鬼多年,早已经荒废了自己为人之时的记忆。她只知道自己杀人类,但是杀来杀去先吓坏了自己,所以逃到深山老林里来。


  

  而这番经历的后遗症让她成天怕这怕那,身为鬼却不争气的只知道绕着人类走,不饿得发狂就不敢出门狩猎。


  

  生下女儿后她的苦恼再度加倍,又怕女儿会扑出去把人类撕成碎片,又怕女儿会被人类瞧出不寻常后拿张网子一兜用石头砸成肉泥,最后到了只敢去扒坟求食的地步。就连安寿货真价实的人类亲爹,她也只敢让女儿远远观望一番。


  

  所以也只能模棱两可的知道点什么就教点什么,贵在摸索。


  

  母亲一伸胳膊把安寿拦住,手里攥着红薯,趁机寓教于乐:“我说什么来着?”


  

  安寿向食物抻着脖子,流着口水猛吸着烤红薯的甜热香味儿:“人不吃生的。”


  

  母亲继续发问:“肉呢?肉能直接吃吗?”


  

  安寿训练有素:“得生火。人不吃生的。”


  

  母亲听了正确答案,把红薯塞给安寿:“比生的好吃吧?”


  

  安寿急切的往嘴里填了口,连连点头。


  

  母亲趁热打铁:“那做人吧?”


  

  安寿含糊不清的嗯了声。


  

  于是母亲眉开眼笑。她情愿安寿好生生做个人,这事得听她的,哄着骗着也要这么干。安寿知道个屁。


  

  当母亲的脑袋一路滴溜远远滚开化成灰烬后,换做鳞泷问安寿了。


  

  鳞泷收回长刀:“你是要做人还是做鬼?”


  

  安寿趴在地上吓得心里再糊涂嘴里都顿时明明白白,连连点头:“不做鬼,不做鬼!”


  

  鳞泷把安寿从地上拎起来:“那就做人。”


  

  天快亮了。安寿想到了母亲,惶惶然看了眼鳞泷,站都站不稳,大有束手无策之感:“非选不可吗?我妈没让我吃过人肉,我不吃人。”


  

  最后她带着哭腔坦白了:“我不知道。”


  

  安寿心里有理,她长得人模人样,也没吃过人肉,别说杀人就连活人都没见过几个。甚至母亲还教过她念书写字。她没什么可选的,她一直都是这么活。


  

  被鳞泷这么逼问,她很累,也感觉冷。东边天又白了些,安寿只想再回洞里去,窝着睡一觉。可是未等她手脚并用的往回缩,就被鳞泷一把抓住了衣领往外拖行。


  

  安寿吓疯了,连连叫道:“做人做人,我做人!”


  

  鳞泷停下脚步:“你要怎么做”


  

  安寿哆哆嗦嗦口不择言:“我保证按我妈说的做,我不伤人,你放心,晚上没人往这儿来,山里有兔子有鸡,田鼠也能吃,我还会捞鱼,野菜挺多,有人我会躲开的,求你了!”


  

  鳞泷听了安寿发表的高见,继续往外走:“这算不上做人。”


  

  安寿很悲伤的闭嘴,她说不出鳞泷想听的。问题不在自己,九成九在鳞泷。


  

  鳞泷看了看天:“你的母亲让我掌握了新的型,所以我不能不管你这么不人不鬼的活。”


  

  鳞泷提到母亲让安寿心里一阵沸腾,沸腾过后她依然毫无反应。一来不敢惹鳞泷,二来也不太想知道希望鳞泷到底要怎么个"管"法,更希望他能赶紧带着他的刀滚蛋。


  

  鳞泷言简意赅的陈述自己的管教方案:“你要做人,我就教你。你要做鬼,我就斩杀你。”


  

  这么一清二白的生死选择,安寿不傻,一晚上的惊恐后得到这样半恐吓性质的许诺,她的反应开始趋于麻木:“那我做人。怎么做你说,我学。”


  

  此刻太阳露了脸,山里雾气不小,于是阳光有点影影绰绰的味道,也不热也不暖,只是亮堂。而且这亮堂也亮堂的有限。


  

  鳞泷要求不高:“行,第一件事,”他又紧了紧手里拽着的衣领:“你得先学会照太阳。”


  

  听了这话。安寿终于有了胆子反抗,一翻身甩了从被鳞泷拽住的外衣,称得上灵活的逃了。然而灵活可佳速度有限,没往外跑几步又被鳞泷追上来反手按在了地上。


  

  安寿倒抽着气语无伦次惨叫:“阳光,不能,不行,我妈……会要命的,会……”


  

  鳞泷心里有数,看了看安寿:“你得试试。”


  

  安寿这会儿什么都听不进去,闭着眼睛干嚎。鳞泷见安寿这幅样子,知道单靠她自己的两条腿是不能走出林子外了,索性一提把她夹到了胳膊下。


  

  安寿捂着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离了地面,整个人腾空而起后往前飞扑。着陆后,她面朝下摔得火辣辣疼,浑身疼,以至于她一时没能当场爬起来。她察觉有问题,想自己是摔了个狗啃泥没错,但再娇弱也不至于身上的皮肉都抽个不停。


  

  安寿在心里铿锵有力的咒骂着鳞泷:他准是不管死活的把我一把扔出来了。


  

  安寿本能的抱住头,蜷缩跪地,闭着的眼睛外是一片红光。我瞎了,安寿在心里说,要么就是我的眼睛向外淌血。气喘得又粗又重,不敢动弹半分。


  

  如此呼哧呼哧吸气呼气半天,安寿觉得比起灰飞烟灭自己倒是先累的够呛,她犹豫再三,掀开眼皮,只一下又赶紧合上,最后犹犹豫豫的眯起一道缝,看着自己的手背。她一身多年没见过天日的皮被阳光一照显得白得通透,在不冷不热的温度里倏忽一下蹿了层红色上来。


  

  鳞泷过来拍拍安寿的背,认真的告诉她:“这不是没事吗?”


  

  安寿睁圆了眼睛,呆愣在原地,脑子里一阵乱窜的想法:诧异于自己在太阳下全须全尾,再纳罕于母亲欺骗自己多年,最后愤怒于鳞泷一声不吭就把自己扔到了太阳底下。


  

  现在身边就鳞泷一个,安寿干脆把对母亲的旧怨一同归结到了对鳞泷的新仇里。


  

  然而鳞泷又说了一句:“第二件事,你要把你的母亲和父亲安葬。”


  

  安寿不知道安葬是什么意思,但是跟自己的父母有关,登时怨不动也恨不动了,乖乖跟着鳞泷一起挖坑。


  

  安寿要挖自己父母的,而鳞泷要挖的则比安寿的大,他得把这附近的尸首都一起处理了。


  

  挖到一半,安寿问:“为什么非要埋了?”


  

  鳞泷扔了掊土,最近后续处理部队人手不足,主要靠他们这些剑士自己事后料理,他也有了不少心得,比如掩埋痕迹比如防止疫病等等,不过他最后给了安寿一个比较有人情味的说法:“入土为安。”


  

  安寿没吭声,他又解释道:“意味着你和他们告别,他们也能永远在一起。”


  

  安寿想那是好事,之前她妈一直不敢多见见她爸。又想万一妈烦了的话,这事儿不好办。


  

  安寿的母亲倒还好收敛,就剩了地衣服,捡捡也就算了。她父亲则不然,尸块和一地破破烂烂的尸骸混了一起,安寿又对自己的父亲熟悉程度有限。


  

  安寿捡了一堆眼珠子回来。鳞泷问她怎么回事,安寿说:“我妈说过我爸眼睛最好看。”


  

  鳞泷指了指那十来颗眼珠子:“你爸最多两只眼。”


  

  安寿一颗一颗把眼珠子扔到坑里:“我认不出来哪颗是我爸的,我妈应该能。反正多了的我妈会吃掉。”


  

  于是鳞泷耐心的看她把眼珠子都扔到了坑里,扔完了又去找了一次,如此反复了两次后,安寿抬头看了看鳞泷。


  

  鳞泷问:“找完了”


  

  安寿看了看坑里:“嗯。”


  

  等他们把坑填上,太阳已经升到了顶头,苍蝇也嗡嗡响起来,嗅着血腥味儿凑了过来。蚊子更是简直结成了阵法。前来传讯的乌鸦一张嘴就有食物自己往它嘴里撞。


  

  两个人在原地审视了一番各自的成果。半天,鳞泷发话了:“走吧,下山。”


  

  安寿有一半的时间一会儿被尸臭熏的头晕眼花,一半儿又突然觉得这臭中带香美味诱人,在两两夹击下能够离开自然求知不得,遂连连点头。


  

  下山的路安寿也熟悉,她过去夜里在这座山里撒野惯了。但是正儿八经出去是头一次。路上她是没在太阳底下伤亡惨重,但是依然晒得脸蛋通红。鳞泷把自己羽织披在了安寿的头顶,


  

  走了会儿,安寿把羽织拉下来盖住了脸:“不回来了是吧。”


  

  鳞泷说这地儿算是人鬼皆无了,没回来的必要。


  

  安寿哦了一声,把羽织又往下拉了拉:“太阳太大了。”


  

  鳞泷听了她的腔调,沉默了会儿,最后拿出了自己唯一哄孩子的本事:许诺给安寿回头雕一个狐狸面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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